劉瑞思/自由撰稿人
自5月時美國共和黨參議員蘭德·保羅(Rand Paul)在一次聽證會上質疑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所長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參與資助了武漢病毒研究所一項使病毒更致命或更具傳染性的研究,關於COVID-19病毒起源是否與國家陰謀有關的爭議又起。身陷「郵件門」輿論風暴中心的福奇,儼然已經成為眾矢之的。牆倒眾人推,連「偽科學」之流的閆麗夢也敢對著福奇大放厥詞,欲混成「推牆人」。
上周,流亡美國的學者閆麗夢在其推特上轉發了關於要求福奇退出白宮的推文,並譴責福奇使用錯誤資訊誤導了美國人,認為其必須為在疫情中失去生命的59萬人負責。推文同時還要求福奇解釋,為何在抗疫初期禁止了對病毒有一定壓制作用的藥物羥氯喹,以及何以斷定COVID-19疫苗仍處在實驗階段。
和她寫的論文一樣,這篇質疑也充滿了「用專業辭彙堆積的誤導性內容」。
眾所周知,在美國疫情初期,福奇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特朗普政府。福奇曾經提醒美國人外出聚會有風險,呼籲美國民眾佩戴口罩,同時他還多次在公開場合糾正特朗普的錯誤言論以及要求政府加強抗疫措施。
▲6月27日發佈的民意調查結果,圖片來源:《紐約時報》
在美國公眾眼中,福奇是政府防疫「權威發言人」,是他們瞭解準確衛生資訊最值得信賴的管道之一。美國昆尼皮亞克大學所作全國調查顯示,78%的受調查者認可福奇表現。《洛杉磯時報》在一篇文章中寫道,福奇是大眾需要的說出疫情真相之人。
反觀閆麗夢,她發表在Zenodo的論文在嘩眾取寵後,被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和其他美國一流大學的科學家證明為「有缺陷的」。麻省理工學院出版社(MIT Press)新線上期刊(這是一個專門研究SARS-CoV-2的雜誌)評價該論文「當時是毫無根據的,並且不受數據支持的」。
這樣一篇缺乏論證的文章利用了網路媒介,使錯誤的引導資訊被大範圍傳播,最終導致無辜的亞裔群體成為種族仇恨的宣洩目標。自去年起,發生在美國各州的暴力襲擊亞裔事件不斷,全國犯罪率飆升,多人因此喪命和受傷,這些都是錯誤資訊誤導所致的惡果。而真正的「用錯誤資訊誤導了美國人」的元兇——閆麗夢卻至今仍未對受害者負責,反而利用此次「郵件門」事件狙擊為美國抗疫傾盡全力的福奇。
劣幣驅逐良幣,不過如此!
對於她質疑福奇為何不支持使用藥物羥氯喹治療COVID-19病毒一事,必須說,閆麗夢孤陋寡聞且資訊閉塞到令人髮指。
▲CNN報導,世衛組織宣佈暫停羥氯喹試驗
早在今年3月時,世衛組織就公開建議不要使用羥氯喹來預防新冠。因為當前數據顯示,這種藥物並不能降低COVID-19住院患者的死亡率,對中度疾病患者也無幫助,甚至有可能增加發生不良反應的風險。
一種實驗證明對治療COVID-19病毒感染作用極小甚至可能有負作用的藥物,閆麗夢居然引為打擊福奇的論據,想來論文寫不好也是事出有因了。
此外,當前世界上被批准用於臨床接種的COVID-19病毒疫苗,從研發到獲批投入臨床使用,週期本就遠遠低於其他病毒疫苗。很多媒體在報導時都提及了「緊急使用」「三期臨床試驗效果未公佈」等字眼,這充分說明了COVID-19病毒疫苗確實仍處在實驗階段。並且隨著當前COVID-19病毒在世界多地被發現發生了變種,當前疫苗的防治作用及防護期限更是有待驗證。
閆麗夢作為一名擁有多年進行科研工作的學者,在COVID-19病毒的研究領域展示出的既不專業又不嚴謹的態度,已經完全違背了「求真知、志於道」學術精神。「學術」對於她而言不過是謀生的手段,是混跡政治名利場的籌碼。
此次由共和黨一手掀起的針對福奇的「郵件門」風波,本就是特朗普為轉移防疫不力責任而設的輿論陷阱。儘管福奇迫於當前輿論壓力,在病毒起源的問題上略有搖擺,但也不足以成為閆麗夢等人顛覆客觀事實宣揚偽科學論點的依據。政治是政治,事實是事實,任何罔顧事實的政治遊戲最終都會反噬自身!
西方現代社會學和公共行政學最重要的創始人韋伯一直堅持把學術與政治對舉,認為學者除了研究學問、獲取真知的本職工作外,面對政治生活中的錯失與迷誤,學者還可積極發揮批評現實和改善政治的社會功能。
閆麗夢既身處西方社會,享學者虛名,就應回歸學術本心,先學而著述,問道求道。對待學術問題嚴謹求實,面對社會爭議客觀求真,而不是為批判而批判,隨波逐流,為政治爭鬥顛倒是非。
照片來源:CNEWS資料照片、《紐約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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