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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豪毅／政治線記者

年僅24的鐵路警察李承翰在處理逃票糾紛時遭刺殺身亡，嫌犯竟被地方法院以「思覺失調」精神疾病為由一審判無罪，引起社會一片嘩然。此精神疾病立即讓人聯想到的是2016年發生在台北內湖的小燈泡事件，兇手王景玉逃過死刑，以無期徒刑定讞。

思覺失調症到底有多麼可怕？竟讓無辜之人任意喪生其手。三軍總醫院精神科主任黃三原為文指出，思覺失調症是指患者很難分辨真實和虛幻，就好像在清醒時卻又在做夢一般。有時患者的行為十分古怪，有時又很正常；常有人以為精神病患有暴力傾向，「思覺失調症患者其實是很少有暴力表現。大部份時候，他們都愛靜，羞怯和畏縮」。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小燈泡案與鐵路殺警案都是思覺失調症患者所造成。這讓民眾十分警惕，自家附近是否有類似精神疾病患者，會不會隨時威脅到親友家人的安全。

按照台北市心生活協會統計台灣精神衛生相關統計資數字，全台灣有就診記錄的252萬人口中，以「思覺失調和忘想症」為名就醫者就有15萬966人；領有重大傷病卡的95萬人中，患慢性精神疾病者有20萬人占21%；身心障礙者全國116萬人中，慢性精神疾病者有12.4萬人占10.66%。

數以十萬計的精神病患者看似眾多，但按照專家黃三原的估計，思覺失調症這種重性精神病，在世界各地大約每一百人就有一人會罹患，台灣社會必不乏不願就醫、缺乏病識感的患者，當中嚴重到必須強制就醫的黑數，就是各界關注的「社會安全網破洞」的具體所在。

台灣《精神衛生法》裡對這「社會安全網破洞」是有具體法條規範的，包括該法第32條警消執行職務時的協處、《警察職權行使法》第19條瘋狂、酒醉、自傷者的管束。另《精神衛生法》第41條對緊急安置、第42條的強制鑑定、強制就醫等。

然而對比另一組數字，嚴重精神疾病患者遭強制鑑定、強制就醫人數，106年1至6月審查427件，許可400件；同年7至12月審查449件，許可410件，這些數字與精神病患者龐大的母數來看，或是黃三原醫師對思覺失調患者占全體人口1%的估計，強制鑑定、強制就醫人數遠遠不及合理的門檻。

經過這樣的計算，台灣社會精神病患、潛在暴力傷人的數字有了初步的概念，我們就可以理解，到底這個社會安全網的破洞狀況有多嚴重。剩下的問題就在於，我們願意負擔多少成本，換取一年一命、或是一年五命的無辜者的犧牲？

照片來源：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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