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EWS匯流新聞網記者潘語綺/台北報導
台北市政府心理健康暨自殺防治委員會委員、馬偕協談中心諮商師羅惠群首先從校園霸凌的脈絡切入,指出在少子女化趨勢下,孩子缺乏人際互動技巧,而升學主義仍存,影響師生關係,再加上因疫情而來的期間停課、線上教學,使得少子化原本人際互動技巧就不是很好的學生,在疫情期間能力更不好,導致孩子回到學校後人際互動技巧退化,對人際互動亦出現不適應等情形,皆為近三年校園霸凌數字成長的原因之一。他建議學校應思考該給孩子更多情感與人際互動的教育,而非僅重視分數。
針對霸凌的未來趨勢,羅惠群提出示警,他指出,未來肢體霸凌可能會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網路霸凌與關係霸凌,例如小團體、惡意的忽視忽略等;然而,目前基層教師已承載過多的業務量與壓力,學校中的專業輔導人員編制,很多學校甚至等待減班,這樣輔導人員缺額就不必補足,校方可減少人事成本,恐導致孩子在學校中過得非常辛苦。 此外,羅惠群指出教師也需要心理輔導,但是當前心理健康的經費嚴重不足,對教師的支持十分有限,建議政府應增加心理健康的相關預算編列,讓所有民眾都能受到心理健康專業的支持。
羅惠群表示,目前教育部對校園霸凌的相關法規與機制,皆屬被動型,必須要有人通報、進入調查系統中,才能處理。他建議教育部應建立校園霸凌主動防範與調查機制,尤其相關機制必須要能保護吹哨者,才能透過公權力的運作,有效防範校園霸凌。
羅惠群指出,許多問題指向校園屬於封閉環境,而且有太多的評議委員會,存在很多人情壓力,如果碰到資深老師、校長等的霸凌案件,經常被輕輕放下,而且沒有進行後續處遇,也沒有好的配套,甚至遇到霸凌案件時,往往學校的氛圍是要求被霸凌的學生離開,以致很多時候反而是被霸凌的孩子以為自己有病、錯都在自己身上,因此必須離開,結果霸凌方獲得最後的勝利,霸凌問題仍舊沒有解決,因此他主張納入外部公正人士參與調查校園霸凌事件。
但羅惠群也分析,學校定義校園霸凌的界線其實很模糊,甚至多起疑似霸凌案件,尚未進入調查程序,就被判定為校園暴力,而非校園霸凌。他說,對學校而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怕落入霸凌調查後,還會牽扯到老師、行政人員,甚至影響整間學校。
羅惠群表示,「導入外部機制」要看教育部誠意,例如性平工作,未受過教育部訓練者卻不能成為委員,導致很多外部公正人士被排除在外,真正進入體制的,也可能是「共犯結構」,怎麼來都是那幾個人。他認為,有無可能從外引入不同其他的人員,才能有效撼動固化的教育體制。
羅惠群也說,法律中「知情者應通報」,但那是理想狀態,現在不少教師對學生衝突仍覺得「就算了吧」。他認為,教育部現行法規仍屬於被動型,應長出一套主動調查的機制,且不該因人情壓力輕輕放下,權責機關應該有效伸張公權力,保護校園師生。
最後,羅惠群表示,無論哪個政黨的總統候選人,必須重視如何大幅提升心理健康預算,台灣與周邊國家相比,這筆預算投資偏低,應多編列,目前政府調查校園霸凌都太被動,常重重提起、輕輕放下。
新聞照來源:CNEWS匯流新聞網記者潘語綺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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