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豪毅專欄】重思杜月笙名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何豪毅／政治線記者

民國初年，人稱「上海皇帝」的黑幫大老杜月笙，不少人知道他曾經與蔣介石有過一段師徒之情。據傳於民國11年，蔣介石曾投帖拜師於青幫，拜師帖載明蔣志清（蔣介石族譜名）認杜月笙為師（一說為黃金榮）。

原本投身黑道，在上海賣鴨片的杜月笙，憑藉著「別人存錢、我存交情」的交際手腕，成為「黃金榮貪財，張嘯林善打，杜月笙會做人」的上海灘三大亨之一。民國16年，此三人組「中華共進會」，助國民黨誘殺上海的共產黨員，為國民黨幹了史上頭一回的「清黨」（亦稱四一二事件）。

魚幫水、水幫魚。清黨一事讓杜月笙與蔣介石各自有了更好的發展，彼此友誼更為堅定。然而此後抗日戰爭、國共內戰，國民黨元氣大傷，蔣介石輾轉來台，也邀杜月笙同行，但杜以有氣喘痼疾，台灣氣候濕熱不利病情為由婉拒，最後居留香港「治病」，直至終老。

為什麼杜月笙與蔣介石有如此密切的關係，卻又託辭不願赴台？有一說法至今為人津津樂道。杜月笙的長孫杜順安曾透露，其祖父原本有個「重要的東西」，鎖在上海住家的保險箱，卻在民國26年松滬會戰爆發，杜月笙前往香港避難時不翼而飛。

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翼而飛？又為什麼這件事是杜月笙拒不來台的原因？答案正是蔣介石那張拜師的大紅帖。

後人認為，這張大紅帖是蔣介石曾經加入過青幫的最重要證據，重要到會動搖蔣統治中國的正當性，蔣介石逐漸爬上高位，這張大紅帖成為他寢食難安的關鍵。也因此，一向與人交心、講義氣的杜月笙，在遺失了這張大紅帖之後對蔣失去信任，成為他拒不來台的重要原因。

「地痞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曾為大流氓的杜月笙，在前往香港「治病」後說出了這句名言。當時講出此言，不少人以為杜是形容中國共產黨，然而後人再多加揣測，更加懷疑這句話形容的，其實是杜月笙認為從頭到尾遭到欺騙，是蔣介石派人偷走了那張拜師帖。

這句名言之所以經典，在於杜月笙本身即為流氓出身，他深知流氓為非做歹、危害社會，但流氓畢竟形象不佳，人人避而遠之，危害也有限；然而若流氓有了文化，以文化為包裝時，就會降低了人們（杜）對他（蔣）的戒心，所造成的危害也就更大、更深遠。

如今政府各種荒腔走板的言論大舉出籠，走私香菸叫做「超買」、同居稱之為「分租」、核電重啟改稱「併聯發電」、關說施壓成了「強烈建議」、雙重標準新名詞是「時空環境不同」、郵寄運毒還能稱「對方誤寄」、疫情蓋牌變成「校正回歸」，不禁讓人聯想當初817萬人投給民進黨，與「流氓有文化」有異曲同工之妙。

照片來源：資料照片、取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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