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EWS匯流新聞網記者謝東明/台北報導
富商陳進福夫婦被人殺害棄屍淡水河畔,清查兩人金流時,鎖定新北市八里媽媽嘴咖啡店長謝依涵涉嫌重大。謝女落網後第一時間咬出咖啡店3股東,因資金周轉不靈,設局謀財害命,而她負責邀約、下藥等部分。之後,又推翻證供,編撰不倫戀情節,為了結婚,擺脫不正常關係而行兇。甚至有第3版本,陳進福夫妻因經濟掌控大權而感情不睦,夫設局殺妻,她為自保殺了陳姓富商。不停反覆的劇情版本,不但波及無辜的咖啡店3股東,也引發陳進福夫婦家人憤怒,讓這起雙屍命案,一度成了社會矚目焦點。
新北市警局督察長林故廷,當時任職刑事局鑑識中心技正,透過測謊突破謝女心防,讓她在掩面失聲哭泣中,坦承獨力犯案,親手殺害了陳進福、張翠萍兩夫妻,也讓糾纏於劇情泥淖裏的檢警,終於找出行兇真相。
林故廷說,測謊前,謝依涵都還堅稱張翠萍是由陳進福殺害,但聽到預編的測謊問題並回答後,圖譜顯示謝女在說謊。當時他就勸說,希望謝依涵想想被害家屬,應該讓事實真相早點落幕。面對測謊圖譜,無法再自圓其說的謝女,態度終於軟化,寫下認罪殺人的自白書。
林故廷表示,在真相不明時,接下了測謊任務,刑事局鑑識中心測謊組同事,除了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閱讀各項卷宗與資料,也在測謊前與謝依涵進行了7次的測前會談,就是要在最具科學證據下,解讀謝女最真實的企圖。2013年3月26日,所有測謊過程約2小時,所有參與人員都小心翼翼,不敢大意。
「經過一番考量,當時最須釐清的案情,就是同案共犯人數、下手殺人的真兇等。」林故廷表示,當時預先編撰4組問題,測謊前也讓謝依涵充分了解問題,包括「殺害陳進福、張翠萍共幾個人參與」、「張翠萍是誰殺害的」、「殺害的地點在何處」,以及「兇刀是誰的」等。他說,希望直指問題核心,解讀出真實的行兇真相。
林故廷表示,在這些問題後,謝依涵的測謊圖譜都未過,而且明顯呈現是1人犯案、張翠萍是謝依涵親手殺害、殺人地點是淡水河畔紅樹林等答案時,謝依涵情緒上都有顯著波動。嚴格測謊操作下,謝依涵終於無法再自圓其說,在哭泣聲中,坦承了所有犯案經過,也排除了所有人的涉案劇情。
另一個對雙屍命案有突破性的進展,就是找到了女死者張翠萍的各種遺物。雖然因為時間、河水的沖刷,這些物證上的跡證,幾乎都已遺失,但仍可為案情推演提供助力。當時任職新北市鑑識中心的警務員黃富成說,當年清查淡水河畔,尋找行兇現場的過程並不順利,也讓案情推演一直由主嫌謝依涵主導,承辦員警幾乎沒有其他佐證,可以清楚分辨出犯案劇情的真偽。
黃富成說,2013年3月7日,部分警力一樣在八里淡水河畔,四處清查可能的跡證。當天大概是退潮期,他信步走到紅樹林區,突然發現泥濘的河床,出現一條通道般的道路,心中一動,覺得不妨再走到深處,碰碰運氣。
他一步一步深入河床,突然進入眼簾的是一堆卡在泥沙中的證物,包括張翠萍的手機、眼鏡、眼鏡盒、一把水果刀、刀鞘,甚至還有一個啤酒瓶,這些後來都一一驗證,都是張翠萍當天帶著的私人物品。結合目擊者的訪查紀錄,一一拼湊出謝依涵當天帶著張翠萍,一步一步走入死亡地域的場景。
照片來源:CNEWS匯流新聞網記者謝東明攝、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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